师哥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
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年盖聂下山投奔家境殷实富有师弟的故事
OOC预警
“少爷，外面有个自称是少爷师哥的人找您！”
“卫庄兄，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师哥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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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从前，山上有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，师父。”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银发少年不耐烦地打断老师的话，“山上有什么我不想知道，山下我家最有钱！花了这么多银子不是来这里听故事的，我要学剑术！”
少年磨了磨牙，这老头不是骗钱的吧。都来了快三个月了，除了枯燥的基本功，就是每天听老头讲换汤不换药的同一个故事，什么师兄师弟，什么相爱相杀，呸，没有爱只有杀，什么一死一伤……除了人名换换，情节都一摸一样，当他卫庄是傻子么。
卫庄忍不住想揪老头的胡子，瞟了瞟身边的人，果然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，憋下一口气把想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。这三个月的惨痛教训告诉自己，师哥不能惹。
身边的少年坐得笔直，阳光照在侧脸上，皮肤白皙得透明，剑眉上挑，琥珀色的眼睛温润平和，生气时会紧紧抿住的薄唇现在放松着，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，随意扎成低马尾。
唔，这个师哥…………看着还挺好看的。不是，是看着挺温和老实，实际，哼，脾气倔坏心眼儿！但凡不称他心意就只做白水煮青菜，自己脸都快吃绿了……要不是这破地方诡异的很，居然找不到来时的路，他卫庄早就跑了，回家吃香喝辣不好么！哎……走也走不了，学又学不到，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？
卫庄蔫儿蔫儿趴在桌上，默默心疼自己。
“师父……”盖聂看看蔫头耷脑的小师弟，忍不住就想向师父求情，“小庄这三个月来，一直都在很认真修炼基础，是否可以……”
“聂儿，你去取两柄木剑来，和小庄比试一下。”鬼谷子斜眼看看小徒弟，臭小子，让你师哥给你点颜色看看。
事实上，盖聂没有给卫庄颜色，还差点被卫庄给了点颜色。
卫庄自小好武，家里请过不少剑术教师。终于有机会可以施展拳脚，卫庄忍不住露出笑意，一柄木剑舞得虎虎生风；盖聂看着平日里娇贵的小师弟，勾起唇角向自己扑过来，一双银眸闪闪发光，不知怎么手脚就软了三分。一时之间两人打成平手，卫庄还略占上风。
就在卫庄得意洋洋的准备使出杀招之时，站在一旁观战的鬼谷子出声了：“聂儿，静心！”
盖聂一凛神，连忙格挡闪身借势后退。
切~~老头多事！卫庄有些可惜刚才的一击不中，不过也暗暗惊讶师哥的身法竟如此快。很好，看来这漂亮的师哥也不是个摆设嘛，斗志被挑起，卫庄的攻势更加猛烈。盖聂心里惊讶师弟的剑术，不敢怠慢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战……最后是盖聂斩断了师弟木剑，比试结束了。
卫庄低垂着头坐在地上，手握断剑，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；盖聂担心地走上前来，轻轻抚了抚师弟的肩膀，“小庄……”
卫庄没有搭理师哥，站起身走到鬼谷子面前，恭恭敬敬地施礼：“师父在上，请受弟子一拜！恳请师父传授剑法。”
看着骄横的小徒弟难得的恭敬，鬼谷子内心十分受用，并给盖聂点了个赞，很好，师父的面子算是大徒弟给找回来了。抬头看了看大徒弟一脸做错事担忧看着小徒弟背影的样子，正好也借此杀杀这小徒弟的锐气，不然聂儿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。
“小庄，从今日起为师就传授你真正的鬼谷剑法。”
…………
三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，这三年卫庄老老实实留在山上和师哥同吃同睡同习剑术。
终于到了结业下山这天。
卫庄拜别师父，师哥送他出迷阵。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，卫庄心里一阵烦躁，不知怎得也不敢看师哥，沉默着到了阵口。两人低着头站了一盏茶时间，仍然没人开口，卫庄心里更加烦躁，转身迈步走了。
盖聂一直到看不见师弟背影，又原地站了半个时辰，才慢慢往回走。
鬼谷子看着回来后表面没啥变化实则黯然无光的大徒弟，捻了捻须髯，心中有了数。
02
管家看了看神游天外的少爷，这都望天一刻钟了。不得不再次出声询问：“少爷若不认识，我派人打发了？”
“谁敢！”卫庄回过神来一瞪眼，看见韩非一脸的玩味，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，“我出去看看”。
门外盖聂等了好久，看着眼前的高墙深院，忍不住有些担心：小庄会不会不愿见自己？小庄下山三个月了，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？正胡思乱想之间，大门开了。
“师哥~”眼前的小庄和在山上时仿佛变了个人。粗布的弟子服小庄穿着英气十足，而眼前人一身黑色锦缎深衣，上面用金丝绣着繁复的花纹，头上带着同款的抹额，师弟似乎又长高了点，整个人看上去贵气逼人。一只手搭上了卫庄肩头，有个人凑近了师弟，盖聂这才注意到师弟不是一个人，旁边这人身穿紫衣，一脸的不正经，盖聂盯着师弟肩上的手，皱起了眉。
“师哥！”卫庄看着师哥呆呆皱着眉一直盯着韩非，又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走的时候，师哥也是一句话都没有，不禁有些来气。
“小庄，师父走了……”
卫庄一把抓住师哥手臂，震惊到“什么？”也不管别人，拉着盖聂就往里走。
盖聂胳膊被师弟抓的生疼，但也只是乖乖跟着师弟往里走，直到走进前厅，关上门，只剩师兄弟二人。
“师父他……怎么这么突然？”卫庄眼睛隐隐有些泛红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七日前师父给我留了个纸条说要云游，让我下山投奔你。”
“……我以为师父走了”卫庄牙有点儿痒痒。
“师父是走了啊”。
“…………你真是我的亲师哥”。
虽然师弟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自然，但是这句话盖聂听着十分顺耳。忍不住放柔了声音“小庄，你愿意师哥留下来吗？”
03
盖聂留了下来。每日好吃好喝好招待，可除了每天一早一晚能见见师弟，家大业大的小庄每日异常忙碌。
盖聂心里委屈，并且要说出来，自己又不是来蹭吃蹭喝的。
吃完早饭的师弟起身刚要走，就被盖聂拉住了。“小庄，我可以帮到你”，盖聂神色认真。
“哦，那师哥你会干什么？”
盖聂没说话，解下身上的佩剑，“啪”的一声放到桌面上。“小庄，我可以保护你”。
“噗嗤”，卫庄笑出了声，“师哥，你会的我也会，我不需要你保护啊！”
盖聂皱起眉，抿着嘴不说话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卫庄。
“咳，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缺人保护，师哥你愿不愿意去？”
“能帮到小庄么？”
“当然”
“好，我去！”
将师哥安顿在紫兰轩后，卫庄脚步一转悄悄上了紫兰轩三楼的包间，靠在窗边一个人发起呆来。自己忙的不回家是假，躲着家中的师哥是真。下山的三个月来，每日都会想起山上的日子，想起师哥，是按照一日三餐的频率想，其中还不包括上午和下午练功时间也在想，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更是翻来覆去地想起师哥灯下的眉眼，还有入睡后耳边的呼吸……一开始卫庄把这归结为是三年同窗的习惯使然，可对比同样生活了三年的师父基本上没有被想起过几次，卫庄就知道事情不简单。何况这几天韩非每天都半真半假的问他，“你和你那好师哥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“卫庄兄，你师哥知不知道你心悦于他？”……诸如此类，烦不胜烦。
索性在紫兰轩里躲师哥也躲韩非。
可是躲得了韩非躲不了师哥，没过两个时辰，紫女带着盖聂找上门来。
“这是你师哥两个时辰的工钱，这是你师哥打伤人的医药费和紫兰轩的维修钱，算下来你还欠我100两银子”，紫女拍下账单，也不看屋里的两人，转身走了。
卫庄看了看账单：打伤白家大公子医药费和安抚费68两；损坏家具若干12两1钱；扯坏弄玉衣服一套20两；……卫庄看到盖聂扯坏弄玉的衣服，顿时就急眼了。一个箭步窜到盖聂面前，“师哥，你为什么会扯坏弄玉的衣服？”
盖聂一脸茫然，“弄玉是谁？”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，对上了号。“小庄，刚才有一名男子对一位姑娘动手动脚意欲不轨，我把那恶徒打跑了……打斗之间不小心打碎了一张桌子。”
“衣服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“从恶徒手中救姑娘的时候，我拽了下她的袖子……”
“只拽了袖子？”
“只拽了袖子！”
“师哥，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？这里是……”卫庄看着一脸坦然的师哥，搜肠刮肚憋出四个字“风月场所”。
盖聂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，枉是他从未下过山，也福至心灵地明白了是什么意思，一时尴尬。但想到师弟定是常常来此，不由面上绷紧，抓住师弟的手，“小庄，我们回家”。
不知是哪几个字触动了卫庄，卫庄居然老老实实被师哥牵着手回了家。
第二天、第三天……盖聂分别被韩非的赌场和张良的当铺送了回来。
当天下午紫女、韩非和张良秘密碰头，谁也不知道他们密谋了什么。晚上紫女出面宴请卫庄和盖聂，席间只明确了一件事：韩非是搭上性命在灌卫庄。盖聂可以拦住其他人，但拦不住一杯一杯饮酒如水的师弟。等到告辞时，卫庄已经醉得站不住了，盖聂半搂半抱地将师弟带回卫府，一路上师弟灼人的呼吸洒在颈上，让盖聂的脚步也虚了几分。
终于给师弟洗漱完，躺好在床上，月光照得师弟的脸朦朦胧胧，只两瓣唇格外红润，盖聂感到一阵燥热，刚想起身出去到外面凉快凉快，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师哥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”卫庄睁开眼，黑暗中看不太清，只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流动着温润的光芒。我最想要你做的就是一直留在我身边，可是你愿意吗？
“……小庄，师哥是来帮你的。”不知怎得，看着师弟迷蒙的眼睛，嫣红的唇开合，盖聂喉咙发干，声音也哑了几分。
“……那师哥现在就帮帮我”，身体醉得厉害，连头脑也混混沌沌，索性随了自己心意，双手环住盖聂，把唇贴了上去。
盖聂觉得自己也醉了，不然怎么被师弟的唇碰了一下，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，不光和师弟唇黏在了一起，连身体也缠在一处…………
04
卫庄醒来前，盖聂已经醒来好久了，借着晨光一直在看怀中安眠的小师弟。脑中虽然还有些发懵，可也清楚地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。把师弟的睡姿稍稍调整，半侧起身，右手虚虚地勾画着师弟的眉眼，小庄真好看，凌厉的眉毛好看，挺直的鼻梁好看，薄而柔软的唇好看，含着水汽的银眸更好看……
“好不好看？”微哑的声音透着调笑。
“我的小庄哪里都好看”，盖聂满意的点了点头，又亲了亲师弟温热的眼皮。
“小庄……”突然想到一件事，盖聂的声音不禁有些迟疑，面色有些羞愧。自己是来投奔师弟的，又和师弟做了这事，那日后定然是要一直留在师弟身边的，可前面师弟给找的几样活儿似乎都干砸了……
盖聂继续心虚地说道：“之前的……，小庄接下来要让师哥干什么呢？”
卫庄懒洋洋地睁开眼，看见师哥一脸担忧心虚，忍不住乐了：“师哥，之前的那些不怪你，是我没有发现师哥擅长干什么。”
盖聂一听来了精神，一脸认真地急切问道，“擅长干什么？”
卫庄动了动身子，伸手握住了早晨十分容易激动的小师哥，仰起头蹭了蹭盖聂的唇，“现在师哥知道干什么了吗？”
盖聂先是身体一僵，慢慢红了脸，点了点头。
·END·
